辞职去吃饭

随便写写

【澜久】时空错误,最初的凌久时遇到了最爱凌凌的阮澜烛


我从来不开心,直到遇到你,可那不是我的你

凌久时,永远会有阮澜烛爱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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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凌久时,你疯了吧,这个时候你敢裸辞,你知道找个工作有多难吗?”


吴崎的声音透过手机都足够炸耳,凌久时不得不默默将手机声音调低。


“我考虑很久了,在这个公司我也赚不到什么钱,再待下去我要拿存款去看心理医生了,还不如放过自己。”语音发过去,对面却没了回应,估计又被主管叫去压榨劳动力了,凌久时不等着吴崎再回他,手机里放了首歌,戴上耳机就往家里走去。


出租房内,栗子就趴在沙发椅背上,看见主人进来,高冷地叫了一声又背过身去,凌久时走到旁边的盒子,伸手抽出了一条猫条,栗子这才理了理他,凌久时边围着猫,边低声呢喃道,“栗子,爸爸辞职了,以后就不能一直给你买猫条了…”


可惜栗子并听不懂他的话,家里也并没有其他人的声音。


突然,手机传来一阵急促的铃声,栗子被吓得躲到沙发底下,凌久时低头看了眼手机,瞬间紧蹙起的眉头,凌久时犹豫不决地接通了电话。


“喂,微信消息干嘛不回,你怎么就辞职了呢,现在这就业形势有多差你还不知道吗?你别嫌妈妈啰嗦….”


凌久时半晌没有发出声音,直到电话那头的人慢慢停了下来,“妈,你放心,我能养活自己,你不用担心。”


凌妈妈听闻沉默了片刻,然后像以往每次一样抱怨了几句家里经济有多困难,工作有多辛苦,凌久时有多么不听话后挂了电话。


凌久时听着电话传来的盲音提醒,无力地垂下了握着手机的手,眼神不知道聚焦到了哪一个点,看上去满是空洞,以至于栗子慢慢走近,趴到了他的腿上,也只是本能反应轻轻抚摸了一下它。


“妈妈,我不是累赘,我也很努力,你为什么从来不爱我…..”


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….


/


再次醒来时的时候,不是在客厅的沙发上,栗子没有睡在他的旁边,一个陌生的男人,模糊的身影,坐在床沿边,望着他。


他是谁?


凌久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,简约的房间设计,陌生的男人,肩背上莫名传来的疼痛。


“嘶..”回过神来,背后的痛愈发的清晰起来,冷汗从额间冒出,剧烈的疼痛使得身体轻轻发颤。


床边的人发现了他的异样,立马起身,手帕擦去额头的汗珠,声音中饱含着关怀“怎么,是不是还痛,凌凌,我马上叫陈非过来,你等我一下。”


没等凌久时作出反应,那人推开门快步走了出去,凌久时只看到他的一个背影。


陈非是谁?我在哪?


半梦半醒之间,凌久时隐隐约约听到两个人站在床边交谈,止痛药、清创、发炎、忍着,到底发生了什么?


意识再度清醒的时候,凌久时终于看清了这个人,英俊、温柔但是陌生,可凌久时无法忽略他眼神中的溢出的情绪。


“你是谁?”凌久时问出了内心的疑惑。


意料之外的反应,没有冷漠,责骂,反而温声道,“凌凌,不要急,你受伤了,我叫陈非来给你检查一下好不好,嗯?”


没人用过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过话,好像他是什么很重要的人一样,鬼使神差地,凌久时没有拒绝,呆愣着回道“好。”


叫陈非的男人给他做了很细致的检查,仪器在他身边一遍遍地操作着,最后的结论是受重伤过后的自我保护,人脑让他忘记了门里的恐怖世界。


什么是门?


没人回答他,别墅里的每一个人都对他很好,但都对他避而不谈门的世界,凌久时想大概是那个叫阮澜烛的男人的示意。


即使他什么都想不起来,这个地方是那么的陌生,但别墅里的日子使他沉沦,这里很热闹,他可以跟很多人说话,这里的人很爱他,没人会把他当作一个累赘。


栗子有了伙伴,他也有了伙伴…


可是,身边的每一个人对他越好,却让他陷入更深层次的愧疚,以及怀疑,凌久时感到抱歉,他怎么可以忘记这么重要的记忆,他尝试想起来,自己一个人坐在天台的椅子上,自虐般地回忆过去,他们口中的那个人真的是自己吗


可无论怎么回忆,凌久时只能想起自己辞了职,回了家,接到妈妈的电话,再次睁眼就是这里。


越相处,越慌乱,这段空白的记忆,让凌久时觉得自己像是窃取了别人的人生,贪恋着属于别人的好。


/


事实证明,凌久时自己的运气天生的不好,中午饭点的时候,照例回忆完的凌久时,下了楼,准备和他们一起去吃午饭。


本该出现的人没有来,不同寻常的气氛下,凌久时还是没忍住,踏足了那个他们不让接触的二楼会议室,站在门外,里面的人在轻声讨论着….


凌久时其实有时候有些痛恨自己的听力,如果没听见,他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地霸占着别人的人生。


阮澜烛的声音再无之前的温柔,“他不是凌凌,现在不是很明显了吗?是门,他让每一个在里面受伤的人时空穿梭。这个凌久时是某一时空的凌久时,但不是我的!”


越来越激动的语气,陈非他们在安抚着他,然而阮澜烛粗重的喘气声轻而易举地暴露着他内心的愤怒,凌久时没有勇气再听下去。


狼狈地逃回到房间里,凌久时把自己放在密闭的空间里自我消化,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,可刚才的声音太过刺耳,几乎是一瞬间就让他崩塌。


伙伴,爱人,凌久时你在想什么啊。


凌久时忽然很为自己感到可悲,明明是0分的自己,却觊觎100分的他们,不知道一个人待了多久,直到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,是阮澜烛,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,“久时,吃饭了。”


凌久时想装作如无其事,只是他装作什么都没听到,现在的一切是不是能继续保持着,可怎么可能呢,不是他的凌凌啊。


鼻子几乎是瞬间被堵塞,凌久时抿着唇,强忍着眼眶的酸涩,“真的好讨厌这样的自己,我要是不在的话,他们是不是会开心一点。”


凌久时听着阮澜烛一遍又一遍,不厌其烦地敲门声,眼眶终于强撑不住,窒息又难受,尽力克制的情绪喷薄而出,他双手捂住脸,泪水在门后无声地留下,“再让我骗一天,我会把你的人还给你。”


/


平复着心情,凌久时打开了卧室的门,阮澜烛依然在门外等着他,一见他开门,没有斥责他为什么这么久不开门,反而抓着他的手,从身前观察到身后,问他哪里不舒服。


凌久时微微轻叹了一声,沉重的闭了闭眼睛隐藏自己的情绪,故作镇静地睁开,“没事,刚才不小心睡着了,开饭了吗?我们下去吧。”


“好”,说完默默跟在凌久时身旁,肩并肩朝着楼下走去。


凌久时以为阮澜烛会像往常一样手牵着他,可这回,他只是默默站在一旁,没有丝毫逾矩。


餐桌上的各位依如往常般,热情地叫着他凌凌哥,久时,凌久时不够坦然地回应道,像是被捉住的小偷,凌久时外表装的越好,内心的不安越达到了极致,他度过了最漫长,最煎熬的一段时光。


甚至没坚持到这顿午饭的结束,凌久时就像他们坦言了这段偷来的经历,“我不是你们认识的凌久时,我刚辞职,刚到家里,睡了一觉就看见了你们,我不…认识你们。”


“我骗了你们…”说出了内心最卑劣的心思,凌久时反而觉得自己得到了最心安的平静,像是死刑犯等着临刑,他等着这里的每一个人审视的眼神。


迟迟没听见他们的声音,凌久时抬起头,每一个人还是温柔,没有愤怒地望着他,没有怪他换走了他们最关爱的人呢,没有讥讽他欺骗他们。


可每一个人都这么好,凌久时恶劣地嫉妒起得到了这一切的凌久时。


“久时,你爱吃的,卢姐特地给你做的。”阮澜烛像是没听到般,将菜夹到他的碗中,“多吃点,然后去休息一会吧。”


凌久时没有勇气再在这里坐下去,放下碗筷,起身离开了,“我想自己冷静一下。”


/


一个人在房间里失去了时间的概念,周围又恢复了最初的安静,凌久时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份安静。


“久时,开一下门,很晚了,你该吃晚饭了。”每次都是阮澜烛敲响他的门,凌久时不明白,他明明什么都知道,为什么还要对他这么好。


凌久时打开门,阮澜烛托着托盘,上面摆满了他爱吃的菜。


阮澜烛还是最初对着他的微笑,像是邀功般“这次不是卢姐做的,我亲自下厨的。”


凌久时听着震惊地侧身让他进门,两人无声地在书桌上坐下,凌久时拿起碗筷吃着阮澜烛准备好的饭菜。


“凌凌觉得我做的饭菜不好吃,每次我做他都很嫌弃。”阮澜烛没有任何预兆,倏地提起他和凌久时的曾经。


凌久时夹着菜的手顿了顿,抬头望了望阮澜烛,沉默了片刻,“还行,挺好吃的。”


阮澜烛手肘抵在桌面上,头微侧靠在手掌上,回忆着说道,“嗯,凌凌嘴巴比较挑。”


他的爱意太满,让凌久时感到羡慕,“阮澜烛,你不用提醒我,我不会鸠占鹊巢的。”


阮澜烛解释道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
凌久时像是没听到般,自顾自地说着,“我们两个要怎么换回来。”


阮澜烛没有回答,凌久时问不到答案不罢休般望着他,阮澜烛无可奈何,“进门里。”


“好,我知道了,你可以出去了。”


逐客令下,凌久时起身请着阮澜烛出门,情绪是在一瞬间爆发的,阮澜烛抵住即将关闭的门,“久时,你不会永远是一个人的,我会在故事的起始点遇见你,我们会在这一刻重逢的,你相信我好不好,我一定会找到你的,你等一下我….”


没有听完的话,已经足够震撼凌久时的心灵,他没有勇气继续听完,也没有勇气跟所有人告别。


门是他一个人进的,希望真如阮澜烛所言,故事的起点有人在等他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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